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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钺看她一眼,随口接道:“我娘觉得那个不够有诚意,让我亲自手写。”
他说着举起一张纸给许言轻看:“怎么样?”
……
“字挺不错,看得出小时候下功夫练了。”
许言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干巴巴地夸了一句。
“谢谢。”沈钺挑了下眉,眼尾稍稍染上了些笑意。
正在愣神的许言轻被他这一笑看得心尖发痒,脑子里不知闪过了什么画面,神情突然放松下来,竟然脱口又问:“不是婚贴吗?你怎么就写在白纸上?”
沈钺于是又像被她的猴急给逗笑了,弯着眼睛说:“好久没写过字了,我先熟悉一下。”
他说:“毕竟是一生一次的婚礼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许言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她老实在沈钺身旁坐下,在看着沈钺写了两张纸后忍不住不好意思的开口:“那我也顺手练个字好了……”
她抬手拾过沈钺随手扔到一旁的纸,举起来吹了两下,等到墨迹干透之后又拿过一张白纸盖在上面,像小时候描摹毛笔字一样一笔一划的模仿。
沈钺得空看了她一眼,见她写得认真,便没有开口打扰,只是不经意扫见她写字时上半身恨不得贴到桌子上去,下意识伸手拍了拍她的背。
许言轻满目迷茫的看过去,见沈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坐姿,还没出口脸先红了个透。
上学的时候她就不怎么注意体态,写作业时坐的歪歪垮垮的,无骨似的恨不得瘫在椅子上,为此不知挨了多少骂,眼睛也近视了,可就是改不过来,现下有了沈钺这个老师,余光一旦瞥见她背部弓下去就毫不留情的在她突出来的骨头上一拍,打的她“嘿嘿”一笑,立马又直起了身子。
然而一个姿势保持的久了也不好,半个时辰后许言轻每隔两秒就要偷偷瞥一眼旁边的沈钺,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就塌腰歇一会儿,然后赶在沈钺看过来之前飞快直回去。
这些小动作完完整整的落进旁边的人眼里,眼尾处便又泛起浅浅的笑。
沈钺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,收回视线时恰好落在许言轻不断翻转的手腕上,便顺势抓了上去。
“?”许言轻受到惊吓,震惊的朝沈钺看去,却见那人一派自在的拿走了她手中的笔放好,然后用指腹轻轻捏着她手腕处的骨头——不晓得他使了什么手段,许言轻隐隐觉得有一股暖意在顺着自己的筋脉流动。
“唔……”
她舒服的叫出声,眼睛都眯到了一起,身子也在瞬间软下来,懒懒的向后靠在椅背上,像极了被顺毛的猫。
“万一哪天我们流落街头了,咱就去街上给人按摩,”此刻的许言轻连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在蜜罐里泡过,裹着一层厚厚的糖浆:“也能养家糊口。”
她小声哼哼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亲密,只在听清沈钺喉咙里溢出的浅淡笑意后微微红了脸。